来,此刻一个小碟里已堆成了山。
“那你也不爱吃这个么。”小姑娘轻轻晃了一下腿,支着下巴——似乎是在单纯为自己与她又多了个共同点而高兴。
而卿舟雪顿了顿,看了那叠蒜块,轻轻点了一下头,却说:“还好。”
习惯而已。
似水流光,自一年年月灯与星辉的交际之中轻盈晃过。
卿舟雪鲜少再为她挑过衣裳,免得这个小祖宗自己又不满意。于是每至月灯节,师徒二人下山逛上一圈,买买日常吃穿用度,几乎也已变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
墙角的划线一点点爬高,像是蓬勃生长的藤蔓。
正值暮春,树上的确也爬了些藤蔓,开出一朵朵白中带粉的花,宛若倒悬的酒盏。
东风吹过,柔嫩的花瓣不免舒展体态,忽长忽细地摇曳。
正在此时,一道影子跃地跳起,她蹬着树干旋身时,裙摆像是在空中盛放的一朵莲。
她手中一柄细剑,忽地破空刺出,甚是灵活地穿透了一花的蕊心。
撤剑时一挑,那朵花正好顺着风吹落了满身花瓣。
落在了她浅粉色的衣衫上,几要融为一体。少女轻轻呼了一口气,潇洒插回剑,又转过身来。
“你看,”那双妩若秋水的眼睛又弯了起来:“师尊,我做到了。”
“嗯。”卿舟雪对上她的眼睛,慢慢回过神来:“不错。”
奶团子近来长得很快,没用几年的工夫便窜到了卿舟雪的胸口上一点点,正是一生最活泼的豆蔻年华。
她生得愈发动人,面颊旁稚气好捏的软肉随着长大渐渐褪下,浮出腮边的浅淡晕红,下巴亦尖了点。
如今是个娇俏又温婉的小美人。
腰间忽地一重,低头一看,云舒尘又粘糊了过来,还沾着点刚刚练剑过后的热气。
卿舟雪习以为常:“怎么了?”
她靠在卿舟雪身上,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嗯……好累。”
云舒尘一抬头,便对上她有些无奈的神色——大抵是在说,你才练了一刻不到。
不管。
她继续闷下头来,细嗅着卿舟雪身上清淡又温和的香味,此香名为九和,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恰如香中仙客,遗世独立。
好喜欢。
“师尊,你再这么惯着她,那套剑法明年都学不下来呢。”
希音走进门时,恰好又看到了熟悉的场面,她沧桑地叹了口气,随后翘起嘴角,停在了原地。
云舒尘感觉身前一松,背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卿舟雪轻咳了一声,然后放开了她,稍微离得远了一点,不再维持这个略有点不体面的姿势。
“我是会的。”
云舒尘连忙挺直了腰,眉梢微蹙:“……别听她胡说。”
“嗯。”
虽然只一个字,云舒尘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浅淡笑意。
又在取笑她!
希音促狭道:“我哪里胡说了?不若和我打一场,让我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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