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愈能力极强,但是试了这么多年,这血却只是一般的血,没有什么意外之处。”
卿舟雪点点头,她看着柳寻芹身后的药庐之内,走出另个窈窕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越师叔。奇怪的是,越师叔难得冷着一张脸,似乎看起来心情不怎样。
回到鹤衣峰。
云舒尘随口问了几句同僚的情况,卿舟雪作为闲谈,亦向师尊一五一十地提起。
卿舟雪正拿着个花盆,将里头的土仔仔细细滤了一遍,防止有虫,然后将娇贵的寸草生种子洒了下去。
“你还碰见越长歌了?”
云舒尘忽然笑了笑,“不过在灵素峰碰见也不奇怪。”
她不知是哪儿来的八卦心,揪着徒弟很仔细地问了一遍。好在卿舟雪记性向来不错,但她没想到师尊竟然会对两位长老的关系感兴趣。
待讲到越长老“神色冷淡地从柳师叔房内走出来”时,云舒尘由不得嗯了一声。
意味相当深长。
“师尊是在担心,她们俩关系不好?”
卿舟雪看着云舒尘陷入沉思,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自己向来是不会在意旁人的事情,但师尊似乎对此有些见解。
她的一些见解,无论是有用无用,卿舟雪总是愿意听的。
“自然不是。”
云舒尘微妙地指出,“倘若你不懂得此意,将话本子多读上几遍,尤其是那本《师姐在上》,便很是自然地懂得了。”
当晚卿舟雪当真去重读了一遍,她放下书本的一刻,变得和师尊一样意味深长起来。
读话本子是闲工夫,最要紧的仍是修炼。
听闻阮明珠的师尊逼着她闭关修行,她只好凄凄惨惨地踏进了冰冷的石壁,开始暗无天日的生活,十天半个月,连一只活物都见不着。
至于卿舟雪为何会知道阮明珠悲苦的心情——自然是因为某个石壁缝隙中伸出了一张纸条,然后那家养的金雕将纸条叼起来,顺着一阵东风飞向了鹤衣峰。
林寻真似乎在凌虚门一战之中颇有长进,这一阵子不见人影,似是在忙着,估计是在准备冲关。
而白苏师姐每日跟在柳师叔后头问诊,十年如一日,她们医修一脉修炼的途径较为不同,具体如何,卿舟雪也不得而知。
问仙大会以后,人选既已经敲定,但她们没一个人能闲出工夫来庆祝一番,个个都忙碌得很。
化神中期。
卿舟雪想着这四个字,亦会偶尔觉得头疼。
她发觉现在的心不如以往那般,能轻易静得下来。每次一看到师尊,总是要想起一些与修道无关的想法,如石投湖面,涟漪遍生。
打坐的速度,不知不觉,便慢了下来,停滞不前。
她犹记得自己前几年,跟着内门弟子一块,随云舒尘修习阵法时,亦是有些心猿意马的。只是远不如现在严重。
在拉扯了一小段时日以后,她终于在某一天定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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