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王爷,摄政王怎么对您一点儿也不客气。”
“闲赋在家的王爷,哪里比得上揽权摄政的王爷?”谢祁语气悠悠,转着手中的书卷,格外闲散。
“可您好歹也是赐了号许了封地的,他不过——”
“康安。”谢祁淡淡喊了声。
康安猛地察觉到不妥。他们家王爷虽有号,赐的却是“恭顺”。恭敬顺服,这号搁在谁身上都是羞辱,更何况这位王爷曾经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帝位。
谢祁警告道:“你若是没学到你干爹半分谨慎行,以后便别跟着本王了。”
康安忙不迭告罪。
“王爷——!”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谢祁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一如往常,温和无害。他挂好和煦的笑,转身瞧去。
宫里的太监正拔步追过来,气喘吁吁道:“王爷,可算追上您了。”
谢祁温声问:“公公找本王何事?”
“是摄政王。”太监将手中的东西珍重奉上,“这是摄政王吩咐奴才给您带过来的,说是天冷,您身子骨不好,别着了凉。”
是鎏金的手炉。谢祁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却还是欣然接过:“那便多谢摄政王关心了。”
太监揣好手,又道:“摄政王还命老奴给王爷带句话。”
手炉源源不断地散着热度,能保暖,却也不烫手。谢祁单手握好,等着下文。
“摄政王说,”太监顿了下,硬着头皮道,“王爷若是想寻课业来做,他可以为王爷布置好亲自送到府上,让王爷不必抢小孩子的课业来回味年少。”
谢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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