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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咎伸手扣住,挲到她掌间的茧,那是长年使剑留下的痕迹。
起身后他即松手,像模像样地甩甩小腿,道声多谢,“地上确有些凉。”
他话音一顿。
凉。
男人的眸子里霍然闪过一抹光芒,从靴筒拔.出自己的防身匕首。
这把匕柄乃是精铁锻造,他神色深沉地在手里掂了几掂。
“大人可有头绪了?”送傩忙问。
“有一点……让我再想想。”
这一想,便想到了天明。
宣焘一大清早脚底生风地过来,脸色极沉地盯着盘坐在蒲团上的陆无咎,开门见山问:“有眉目了没有?”
一转眼,看见默默守在旁边的送傩,明知是职责所在,宣焘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从前,她只会这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昨天她对他吐露的那腔话,诛心剔骨,把他的精气神都抽走了一半。这会儿见了,他又是酸楚又是灰心,想张口说句话,却怕惹人厌烦。
宣焘揉了揉鼻子,强行扭开视线,又问了陆无咎一遍。
这姓陆的小子老神在在地往地上一坐,比他还像个佛爷!他难道不清楚此案关系重大,若不能侦破,整个镇安司都会跟着吃瓜落?
“有眉目了。”
陆无咎在宣四爷的烦躁催促中,悠悠睁眼,门外洒进的明光照在他那张平凡的脸上,他先看向送傩,道声,“你辛苦。”
送傩有自知之明,她只是守在这里罢了,动脑筋的事情帮不上忙,摇了摇头。“大人可想通了凶手是谁?”
陆无咎目光幽睡晦地起身扑了下袍摆,垂头的间隙扯了下嘴角,声音低不可闻:“说不准是我呢。”
这一句,屋中的两人都没有听清。宣焘还待追问,忽听外头一道瓮钟般的嗓音扯着嗓门道:“陆掌司办的好差事啊,眼皮子底下的人也能被害,别说破不了案,丢了身上这身官衣!”
送傩眉头微皱,陆无咎当先走出密室,只见对面一个身着绀蓝色武将官服的男人阔步走来,豹目络腮,一脸凶相,身后跟着四名同样身着公服的长随。
是刑部的都官主事谢得麟。
宣煦之死惊动了刑部与宗人府,这一大清早,除了刑部主事外,宗人府司正也一并过来,见了陆掌司连忙询问案情。
陆无咎连续三夜没睡,此时嗓音稍显沉哑,安抚司正稍安勿躁。
“陆大人啊,”谢得麟听了哂笑一声:“还稍安勿躁呐?来的路上本官听了一耳朵案情,这不是简单得很嘛,怎么三年连升七级的陆大人想不通其中关窍吗?”
陆无咎回京后从京兆府的从七品府尉做起,后调入镇安司连破奇案,破案的速度有多快,升迁的速度就有多快。
这原是他的本领,可送傩听着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就透出一股很讨厌的意味。
她的直觉不错,谢得麟确实一向与陆无咎不对付,一来他二人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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