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院外突然响起一声推门声,妇人面色一变,忙把灵簪收起来,藏回床垫下面。
“嫂子,听闻你病的厉害,我来看看你!”外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身女声。
没一会儿,便有个穿粗布短衣的村妇走了进来。
宁清漓微微蹙眉,想起这是她的二婶周氏。
那村妇生的体型剽悍,皮肤黝黑,身上的衣裳虽也是旧,却比宁清漓和她的这个母亲好上许多,好歹不打补丁。
这在村里已算是大户人家了。
“嫂子!怎病的这么厉害!没找个大夫来瞧瞧!”周氏嗓子粗,一说话嘎嘎如鸭子,调门大得很,震得宁清漓蹙起眉头。
永宁村全村都姓宁,不过百来户人家,皆是沾亲带故的。宁清漓隐约记得,当初族中耆老要收她家的田产,正是二叔和这位二婶子撺掇的。
今日周氏进来,说是探病,实则眼睛四处打量,约莫是瞧着陈氏快死了,想来看看还能不能夹带走些个什么。
陈氏又是一阵狂咳,她摆摆手道:“不……不必了……”
周氏打量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颇有些失望道:“那可不行啊,这人生病啊,就该吃药的,婶子可得舍得银钱,你不必乱动,只管叫二丫拿给我,帮你去寻大夫去。大伯在时,好歹也是秀才,定然还留着仨瓜俩枣傍身的。”
陈氏又怎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她如今寿数将尽,心知以宁家这些亲朋的秉性,也必不会善待自己的女儿,不禁冷笑一声道:“他二叔家的,你也不必再试探,我这家中确已无钱粮,没得让你打秋风啦。”
周氏未料到素来柔弱可欺的陈氏竟突然翻了脸,微微一怔,随后转念一想,横竖这人也是快死了,索性撕破脸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再吝这银钱又有什么用?横竖你死了,也都是我们家的,还有你这便宜闺女,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到时候给你发卖到窑子里去,看你能怎么样!”
此话一出,陈氏急怒攻心,一口血喷出来,捶床大怒道:“滚,你给我滚!”
周氏见陈氏脸色不对,心道这婆娘怕是撑不了多久,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嚷嚷着:“死到临头还假清高,还以为自己是秀才夫人呢!”
宁清漓怔忪看着二人叫骂,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她自记事起,便在浮山剑宗,虽说弟子之间,也难免勾心斗角,但这般难看的局面,她却是第一次瞧着。
她从不知,原来乡野之间的普通人,若是坏起来竟是这般嘴脸。
“二丫……”陈氏一口血吐出来,颧骨反而有了一丝红晕,眼睛也跟着清亮起来。
宁清漓瞧她面色,心中咯噔一下,知陈氏已是回光返照,药石罔医,原本她还想过,要劝陈氏把那灵簪卖了治病,如今却是来不及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启自己的本命空间,却怎么也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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