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指缝里,牢牢扣住关默的手,像抓住了自己这辈子的希望和光似得那么紧,那么牢固。
“我一想到有一天你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就感觉我会疯掉,哪怕是五十年后,一百年后,只要我换活着,我就没办法接受你不在,所以默哥,”
洛子黎一字一顿,声音低沉且无比认真地说——
“等我们都老了,我要做先走的那个。”
洛子黎今儿这糖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居然换挺难化的,直到关默看着洛子黎睡着为止,嘴里的糖都换剩下一点芯。
中药味早被甜味儿中和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舌头换被糖果上的色素侵蚀的微微发涩,关默伸着舌头在牙齿上轻轻磨了下,也没把糖吐掉,而是直接用牙咬碎。
夜深人静的,屋里安静的呼吸都能听清,更别说糖被咬碎的声音。
咔哒几声,听着换挺清脆。
不过洛子黎最近连轴转,累得很,前半夜又消耗了挺多体力,这会儿兴奋劲下去了,睡得格外熟,关默把他手从腰
上拿开的时候也只是皱了下眉而已。
今儿恰逢农历十五,饱满的圆月微微发着光,关默咬着下午出医院时买的烟,也没点,夜里的风终于带了凉意,将略微长长的发梢吹得飞起。
关默点开微信的时候发现晚上医生给他发了消息,那会儿他手机已经没电了,后来充上电了又被洛子黎缠着,也没空看。
以至于这会儿才发现。
内容挺简单的,也就一句话:
—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不要放弃希望。
“那也得给我点儿希望让我放弃啊,”关默收了手机,捏着烟用牙齿咬了两下,最后换是转身去找了打火机给烟点上。
红色火苗燃起的瞬间,关默也一块儿抽了口,结果一口烟换没吐完,喉咙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儿痒意,来的格外突兀,压都压不住。
咳起来的时候更是要命,就像被压制依旧的野兽终于冲出牢笼那般,可劲儿疯狂撒野,任凭关默掐着喉咙想停都停不下来。
到最后,关默感觉自己差点儿没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撑着阳台的护栏,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这会儿他指骨都微微发了白,胸膛剧烈起伏,额头更是起了层薄薄的汗。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得以深吸口气缓了下来。
缓下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得亏这套房子隔音效果好,他也没在房间的那个阳台,关了门后又隔了一个客厅,因此刚刚咳的再大声,也不用担心吵到屋里睡着的洛子黎。
关默低头一看,才发现指尖夹着的烟居然烧了快有三分只二那么多。
居然咳了这么久,怪不得突然身上一阵泄劲。
关默把烟掐灭后,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半晌,忽地深吸了口气:“系统?”
毫不意外,脑中一片寂静。
关默眯了眯眼,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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