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7章 七夕灯会与好风华_尝春酒(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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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绣笑道,“别急,还有好吃的。”

  她从另一个竹篮里摸出包酱田螺。

  捧个猪蹄啃太不风雅,也没那么大胃口。此刻最适合边吃边聊,螺蛳小小一个,捏在手心正好。

  陶如蕴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奇道,“你莫不是变戏法的。凭空哪得来如此好东西。”

  酱螺蛳外壳黑亮,个个饱满。螺纹极漂亮,一圈一圈环绕周身。螺尾齐生生剪去,处理得极干净,只消牙齿抵住螺壳,撅起嘴一吸。当然力度不能过大,不然会溅一身汤汁。

  刚捞上来的螺蛳需在箩筐里养一天,让它自己吐沙。淘米一样在手心揉搓,毕竟壳也是要进嘴的。

  新鲜螺蛳连壳焖,不要别的配菜,一炷香即关火。盖子不能取下,还需让汤汁浸一浸味。螺蛳肉紧卷,韧而不老,像初秋刚从地里拧下的大白菜一样,心子被包裹地严严实实。

  螺蛳自带一种泥土的淡咸味。

  配料不过□□、花椒、八角、香叶,以及田它的灵魂伴侣——泡椒。连着泡椒水也煮进去,香辣顿时腾空而起。

  刚才灯光有些昏暗,现在天大黑了,画舫上的角灯就彻底明亮起来,映得明如白昼。

  还很是青涩的暗壳螺蛳瞬间变得乌黑铮亮。

  林绣出神地看向对岸,青山绵展,群鸟掠林,辽阔如画卷满铺。

  沈宜边吃边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林绣这才想起自己刚得的一坛酒,忙让小厮捧出。倒在碗中清亮亮,并非她常喝的甜酒,不过佐螺也很适宜。

  用筷子吃可就贻笑大方,吃完螺一定要嗦手。最会吃的只需两根手指,一捏一挤,身体前倾,嘴凑上去。“啵”声就吸得干干净净,哪怕穿白衣都一点不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绣介绍起吃螺的典故,陶如蕴学着她所说,果真又快又干净。

  “因此有人调侃,螺蛳吃得好的人,吻技也一流。”

  沈宜正吃着,不由捧腹,旁边倒酒的弹琵琶女郎也笑得花枝乱颤。

  陶如蕴就差给她竖个中指,“促狭鬼。”

  林绣也捧起一方帕子,接着螺蛳壳吃。

  汪曾祺先生推崇五香煮螺蛳,白生生一盘,她却独爱重酱烧出来的辣螺。大火猛炒,因为其表面光滑,更显得乌黑发亮。也有老饕将剁碎的猪肉茸和荸荠碎塞进田螺里,加姜末、香蒌同焖,肉大壳肥,满得快要溢出来。露在外面的头蘸了酱极亮,颤巍巍的诱人。

  “清明螺,赛肥鹅”,春天的田螺与初秋之时可谓天差地别。

  春螺嫩,秋螺肥。一个和玉笋片炖汤,一个适合大口嘬肉。讲究的有加鲍汁和海参,扔几片紫苏叶更好看。

  秋日的螺蛳腥气重,要施以重料才能掩盖。愈嘬愈有滋味,辣的舌头疼。韭菜炒也是极好,可惜现在的韭菜略老,不如做成上汤螺蛳、红油螺蛳或是鸡丝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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