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款中心”。
以前裕亲王最烦恼的事情,莫过于这个借贷资格审核,以往用的都是物品质押的方法。可是沦落到借公库的银子过日子的人家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抵押的那仨瓜俩枣不够借款的十分之一,很多人索性就不要东西不还钱了。
于是这回八阿哥提出个“担保人”的方式,只要三个清清白白身无欠款的成年旗人为你担保,国家就借。若是逾期不还找担保之人描赔就是了。
这方法既省事又保险。裕亲王听了当即眼前一亮,就给康熙上了折子。听说康熙把八阿哥好生夸奖一番,看来已有许可之意。
胤祚唯有苦笑:“内务府向来是太子的奶父凌普管着。二哥宫里用度奢靡,又没有什么来银子的渠道。如今倒好,多了个广善库在内务府名下,平空生出二三百万两银子,这不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
“你当皇伯父为何这么着急地要把银子全贷出去?因为留在库里,还不知便宜了谁呢。”
胤禛顿时无话可说,重重一锤子落下把螃蟹壳砸开一个大缝。
胤祚又问他们俩抄书的事,听了十三的回答,手一抖,差点一杯酒洒桌上:“你愁眉苦脸好几天,就为这个?四哥,你竟也毫无办法?”
“哼,说得倒轻巧。”胤禛端杯酒在手上,突然想到胤祚在与长辈打交道这方面的确颇有心得,便催促十三,“还不快给你六哥布菜倒酒?听听他有何妙计。”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胤祚喝了弟弟奉到嘴边的酒,拿胳膊圈了十三的肩膀,调笑道,”你跟自个儿额娘端着做什么?母子俩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的,还要靠写字来表明心迹?我问你,你这经书抄几遍了?”
“五十六遍。”
“成,够多了。你明儿就亲自捧了去永寿宫。进去就往敏额娘身边凑,只管放软了声音喊额娘,然后叫苦,但别说是为抄书累着了,编点什么新课读为人凶狠刻薄最喜欢打小孩之类的理由,怎么惨怎么来。然后再放软了声音喊上七八声额娘,保管敏额娘自个儿开口叫你别写了。”
胤禛瞬间秒懂,嗤笑一声,补充道:“想想你六哥平日里在永和宫怎么做的,照着学就是了。”
胤祥目瞪口呆:“这不是撒谎吗?”而且是最低级的谎,敏嫔就是病糊涂了也知道课读肯定不敢动手打皇子啊!
“这不叫撒谎,这叫撒娇。你养的小狗是不是一到饭点儿准来亲热你啊?可你明知它是嘴馋,还不是好鱼好肉地喂着。”胤祚一脸“这也叫事儿”的欠抽表情,故作高深地摇头叹气,顺手端了四哥剥好的一碟子净肉。
胤祥仿佛打开新世纪的大门。他与生母相处的时间短,养母为人公平亲和但到底有自己的亲儿子在。他跟两位额娘相处都是按着嬷嬷教的礼数来的,何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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