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对症下药。”
“那方才空青这是?”
“您刚刚做得很好,空青这是顺水推舟,趁机确认府内眼线的身份。”
遭遇如此变故,圣上安插进府里的眼线必然要与宫中通风报信。可方才事出紧急,他们确实慌得没有余裕去盯人。幸而沈令蓁及时集合了所有仆役。如今霍留行这边的情况已然稳定,再若有人出动,便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这是趁机将事态严重化,打算一举钓出眼线。
毕竟圣上的探子,与此前赵在庆阳买通的霍府小厮有所不同,不宜随便清理,于霍留行而言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一旦确认了身份,往后有所防备,即使这棋子还安着,也等同是废了一半。
因此今日可算是因祸得福。
沈令蓁松了口气,疾步入里察看霍留行的情况,见他仰面躺在榻上,呼吸发沉,脸色泛红,从耳后到脖颈都冒起了一颗颗殷红的疹子。
她一面伸手探他汗涔涔的额头,一面回头问京墨:“当真不是中毒?怎么瞧着这么}人呢?”
“席上食物都是事前查验过的,郎君在汴京的确四面皆敌,却理应不会有人拿这样下乘的法子害他,少夫人安心。”
京墨话音刚落,蒹葭便带着医士来了。
沈令蓁一看这白胡子老头十分面熟,是国公府常用的医士,猜到应是阿娘亲信,放心地给他腾了位置。
医士坐在榻沿,替霍留行诊过脉,又检查了那碗鳆鱼汤,问道:“霍将军此前是否极少食用海味?”
京墨道:“是的。郎君不爱吃海味,且在边关也没机会,应当只在许多年前,来汴京时吃过那么一两回。”
沈令蓁微微一愣,又听医士接着说:“人各有体质,甲之蜜糖或是乙之砒霜。霍将军便是不宜食用海味的人,尤其是像鳆鱼这类大补之物,往后切勿再让他沾染。幸而这回吃得不多,催吐也及时,没什么大碍,不过免不了得受几天皮肉之苦。一会儿我开个方子,里头有内服的药,也有外敷的药,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好好分辨清楚。”
京墨颔首记下,转头看沈令蓁一脸的垂头丧气,宽慰道:“少夫人不必自责,连小人们,包括郎君自己都不知道这事,更别说是您了。”
沈令蓁点点头,看着满身狼狈,惨兮兮的霍留行,叹了口气。
明明不喜欢海味,还津津有味地嚼下了鳆鱼,要不是她亲手盛的汤,他大概根本不会碰这锅东西,也不会遭这个罪吧。
京墨接过医士的方子退下,煎好药回来时,见沈令蓁正用巾帕替昏睡中的霍留行擦拭额头的细汗。
一见他来,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接过他手中汤碗,小声道:“我来吧。”
京墨便将内服药与外敷药的用法都与她解释了一遍,然后退了下去。
沈令蓁把汤药温在小火炉上,正准备继续照看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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