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行。
一日行军六十里,入夜筑营休息。
离首阳县城只剩下四十多里,不到一天的路程了。
这天筑营之前,田居散出去了许多的斥候,俱往首阳县城外边打探敌情。
次日一早,斥候络绎归来,异口同声,都向田居禀报:“远观慕容瞻营,昨夜火光透彻,人叫马嘶,像是要撤军而退的样子。”
田居闻报,又惊又喜,赶忙再次遣派斥候,赶去首阳县外再作打探。
上午率部出了营,路上缓缓而行。
行到半途,距离首阳县城不到二十里处,正是刚过午时不久,斥候飞马驰回。
见到田居,斥候禀报:“将军,白虏撤军了!”
“撤军了?”
“是啊,将军,撤军了!”
“全军都撤了?”
“都撤了!”
“什么时候撤的?”
“就在小人赶回来禀报将军之前,约有一个多时辰了。”
田居勒马路边,暂时停住,踩着玉凳,从马上下来,勾着头在道旁草上转来转去,想了好一会儿,像是做出了决定,他抬起头来,令召帐下诸将速来。
不多时,其帐下诸将分从行军队伍的各段络绎来至。
田居把斥候所报的敌情详细说与了诸将知晓,最后沉声说道:“诸君,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
诸将彼此相顾。
一将问道:“使君是要追击么?”
问话之人盘辫脑后,是个羌人。如前文所述,河州八郡多羌,故此麴氏部曲中不乏羌人。此人名叫北宫初,说来与北宫越尚属同族,本是麴爽帐下猛将,这回被麴爽暂拨给了田居统带。
田居说道:“吾正此意!”
北宫初说道:“使君,我部先锋,只有三千步骑,而前据报,围首阳的白虏慕容瞻部步骑近万,敌众无寡,今如贸然追击,若是落败?”
“哼!白虏部众虽多,然无战意,且久战之余,此疲师也,——为何会一闻说我军驰援将至,慕容瞻就弃营而走?我想,其部久战疲惫,应该便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缘由;而我部兵马虽少,然皆我河州精锐,以我之精,攻彼逃窜之卒,如何会败?”
又一将说道:“督公给咱们的命令是,先期抵至首阳县外,随后等候督公所率的主力到达,再合兵攻慕容瞻部。使君,如今慕容瞻部已撤,首阳之围算是已解,末将之见,我部何不先到首阳,入城中,候督公所率主力到后,再作进战的商议?”
此将二十多岁,相貌英俊,是个唐人,军职在诸将中最低,现为别部司马,名叫苏雄。
又一将说道:“慕容瞻素有名将之称,郭太守守南安,短短两日,中陶即宣告失陷,足可见慕容瞻用兵之能。使君,如今我部未至,其就远遁,末将窃以为,须当提防此中有诈!”
这将和北宫初一样,亦本是麴爽帐下悍将,暂被拨给田居节制,名唤阎宝智。
田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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