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再斗?要不然,今日守战,将军就在后头督阵吧?前边有小人等在,绝不会让秦虏登城半步的!”
麴章摸了摸自己的右肩,虽是隔着铠甲,手也只是轻轻地放到了肩上,但已觉隐痛,他面色坚毅,望了下渐近的城下秦兵,说道:“唐使君不避矢石,亲临城楼,为我与魏咸助阵,我岂能在后督战而已?一点小伤,不算甚么!”
那亲兵是麴章帐下的老人了,其家数代,都为麴氏效力,对麴章端得是忠心耿耿。
听了麴章这话,这亲兵想要再次进言劝阻,说道:“将军,……”
边上都是精勇的兵卒,这亲兵在开战前的劝阻之言,也许会给精卒的士气造成一些影响,麴章不愿见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打断了这亲兵的话,挺槊雄立,慨然说道:“吾家世代为将,我无别能,唯热血可报国家。莫说仅是些微小伤,便是身受重创,强贼寇境,我犹仍会居君等之前,死战不退!你不要再说了!赶紧给我备铁槌去罢!”
步槊与骑槊长度相当,亦是丈八之长,乃是长兵器,当攻城敌兵尚未攀上城头的时候,可以下刺使用,但一旦攻城敌兵强登上到城头,步槊就不如铁槌、刀等这些近战兵器好用了。
而根据前两次秦军攻城的进度判断,——秦军第二次大举攻城时,就已有少数的兵卒曾经冲到过城头上,那么这一次,在秦军明显是动用了更多的兵马来攻的背景下,麴章认为,今日之战,攻上城头的秦兵勇士可能会比上次更多,那么铁槌就得多备待用了。
那亲兵应诺,怀着忧心去给麴章准备铁槌。
……
当秦军的先发战士达到进战位置之后,秦军的正式进攻旋即开始。
飞石若骤雨投至。
城东、城南近郊,秦军堆起的土山上面,秦军弓箭手射来的箭矢,仿如蝗群。
城头守卒纷纷躲避。
有躲避不及的,被箭矢射中,呼痛大叫;被飞石砸中,登时血肉模糊。
麴章、魏咸几乎是同一时间下达命令,城墙上的小型投石车发动投石,城墙马面、望楼、垛口处的陇军弓弩手齐齐挽射。
因秦军有半截船等做防护,守军箭矢的杀伤力不能说是很大,却弩矢、投石的杀伤力很大。
半截船是竹木所制,挡不住弩矢、投石。
不断有向城墙行进的秦军之先攻兵卒被弩矢、飞石打到。
本来整齐的攻城阵列,出现了一个个的小缺口。
但在阵中军将的监督下,秦军的先攻兵士无人倒退,更无人停下脚步。
任负重伤的战友倒地呻吟、战死的战友横尸地上。
后边的兵卒踩着前边伤亡战友的血迹,跟随本部军旗的朝向,闷头继前。
——也不敢不前,非只有本部的部曲将、部曲督等负责督战的军吏在本部阵中催促不断,在先发攻城的阵型与攻城主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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