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援只有明公。他有求於明公,明公有令,他敢不从么?”
桓蒙拊掌,说道:“卿言然也!”
两人定下此策。
——至於阴洛弹劾后,建康朝廷会不会治罪程勋,把他免职?桓蒙能够料知,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也没关系了,就像郗迈说的,有了阴洛的弹劾作为由头,下边他也就好动手了,他自有别的手段作为后续,逼迫朝廷撤程勋的职,或逼迫程勋主动弃梁。
次日,桓蒙就遣吏出城,驰赴金城,传书莘迩。
一千多里的路程,十余日后,这使者到了金城。
——左氏已於半个月前回了谷阴,前时的天水、略阳之战,莘迩不是为了掠地,主要是为了达成“挑拨慕容瞻与氐酋贵族的关系”和“通过打击秦广宗来贬损孟朗”的政治意图,意图已然达到,是以他也已经离开秦州,刚於数日前回到金城县的征西将军府。
接到了桓蒙的此道传书,莘迩展开看罢,嘿然不语。
堂中无有别人,只有才把各项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完毕,从谷阴来到金城就任督府长史的张龟。
张龟见莘迩这般作态,就出言问道:“明公,桓荆州信中何所言语?”
“赤须翁欲架我到火上烤。”
桓蒙的胡须暗红,故此莘迩唤他“赤须翁”。说着,顾念张龟腿脚不利,莘迩下榻,亲自把桓蒙的这道文书拿给张龟去看。文书给了张龟,莘迩没有回榻,转到堂门,朝外眺看。
张龟细细地把桓蒙此书看完,把之放到案上,摸起了稀疏的胡须,亦是好一会儿没说话。
莘迩此听事堂外的庭院非是独院,为便於及时处理军政诸务,高充等人办公的官廨就在院子的内侧两边,一字排开,共有一二十间屋子。院中此时,吏员来来往往,一副热闹的气氛。
莘迩看了多时,心中盘算已定,顾首问张龟,说道:“长龄,这事儿你怎么看?”
张龟费劲地抠着胡须,答道:“诚如明公言,桓荆州这是要架明公火上烤。程勋既是建康朝廷拜任的梁州刺史,更且又是宗室,桓荆州欲得梁州,却不肯自己出面,而请明公令阴太守弹劾程勋,……这,将会大有损於明公在建康的清誉,势必会引起朝廷诸公的不满。”
“那他这请,我应,还是不应?”
张龟思之再三,说道:“如是不应,将恶桓荆州。秦虏现在相继已得南阳、徐州,蒲茂此前遣使谷阴,曾大言说今秋将犯我境,眼下形势观之,早则今秋,迟则明夏,这氐虏还真是有可能会来犯我陇土的。氐秦声势愈涨,以我陇独木,势难抵御。到那时候,少不了还得请桓荆州助我。若是因为此事恶了桓荆州,那等至那时,他会不会不来帮咱们?”
“如此说,他这一请,我只能应了。”
张龟说道:“可若是应了,明公将恶建康。日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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