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
一刻钟后,贾科莫医生出现在了四楼的书房,爽快给班纳特太太开了一瓶“解药”。
班纳特太太欢天喜地接过,离开前还再三要求克莉丝一定把恶毒的伯爵赶出去,被克莉丝敷衍过去了。
等班纳特太太下楼,他才解释“我前后用的都是定心安神的药剂。至于之前的嗅盐,是因为能够缓解头痛,用后需要好好休养,所以人着急焦虑反而会更加头疼。”
克莉丝挑眉“所以你让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就是用这种把戏耍我妈妈”
看出她并没有生气,“贾科莫医生”没摘发套,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替她找点事情操心,让她不要来烦你。”
“你太容易对家人心软,就算计划不让她带你回家,最后的解决办法肯定会很麻烦,这要分走你很多精力。伤势愈合会消耗体力,你每天都很累,我作为医生,有必要把这些不利恢复的事情都解决掉。”
克莉丝因为他这番话笑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其实你不用和我妈妈计较,我和她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她的性子我太明白了,和她讲道理说不通的。我本来就没指望她能理解我,所以我根本没有生气。”
“即使她用自己的想法绑架你,这些天也不忘无理取闹逼迫你回去做一个乡绅”
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坚持,克莉丝只好解释“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把她哄回去的,不会干扰我们去罗马的计划。”
“罗马不重要,克莉丝。”
爱德蒙若有所思说,“重要的是,你连现在都在想,怎么照顾到你妈妈的心情,你好像总是把自己放在很后面,做什么都要把一切都考虑好。既然你做不到自私任性,那么我会替你来。”
克莉丝只是看他。
如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没有那么多顾虑,自私任性一些,她想做的是什么
被关在心室高墙里的小姑娘,用她自己都快忘记的音色说。
即使知道有那么多阻碍。
我想要这个人。
掌玺大臣刚从爱尔兰回到伦敦,来接自己的近侍告知学生捎了口信,因为受了点轻伤行动不便,所以近期不能来上早课了。
不出侍从意料,做老师的相当关心学生,让车夫先不要回家,直接去摄政街。
费尔德侯爵已经不是头一次来,情报团的所有人都有所耳闻,知道这个人比老大更厉害,所以对待他更加小心谨慎,唯恐和他多接触露出马脚,沿路并不和他多说话,直接放行。
他就这样轻松上了四楼,发现这里的地毯比上次来更厚了一些,也没有在意,无声走向书房,正要敲门,却停了下来。
“抓紧,克里斯。”
门里,一个男声道。
“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这句话显然说迟了,先前稍沉的声音闷哼一声后,紧随其后低噎出来的惊呼和一阵细喘。
“轻一点”
熟悉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哭腔。
“好,”那个醇厚低哑的男声安抚道,气息也有些不稳,“你觉得难受还是叫出来吧。”
年轻人没有叫,只是低低说了句“疼”。
男人被这个反应逗得沉沉笑了一会,接着说“你得放松,这样我没法继续。”
看向窗外难得的日光,老绅士面无表情敲了两声,推开门。
一张铺了被褥的便榻上,两个人身形重叠,挡得并不严实。
然后他就看到了已经上了夹板,正在缠绷带的伤腿。
从那个宽阔的脊背后探出头,克莉丝惊讶打招呼“老师。”
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老绅士只是点头,随即表情遗憾看向自己手里的剑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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