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心无生念,何药可医啊。
他怎么会想死,他有责任有担当,有父母有兄弟,有前程似锦;只是不想活而已。
元宵节前夕,许参将终于送他回了郭府,转头向云磊请罪。二爷没有怪他,只说了一句辛苦了,就让他回军营了。这病是天选,是人怨,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就好了;时间可以抹平一切,该忘的不该忘的,都会忘的干干净净。
二爷编了许多说法,哄过了师娘却没能瞒住师父,这位大少爷是身体力行地在和大家说他年少冲动下的苦果啊。
杨九扶着二爷去看看那个病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傻少爷。他躺在那,有时清醒有时昏睡,有时一睁眼又疲惫地睡了回去。
二爷走到床边坐下,皱眉看着这个一向春风得意的率真少爷。
少爷动了动脑袋,眉心不舒服地皱成了一个川字,半睁眼地一扫,嘴里模糊不清地喊了一声:“老舅…”
二爷收了原本担忧的神情,挂上了平日里不正经的嘲笑:“在呢,还能认人呐?得,没傻就成!”
少爷没有真正清醒过来,只是见了老舅心里就安了,到底是从小一块长的,有着手足之情就不会那么孤独无助了。他口齿不清地喃了一句话,眼皮子又重重地盖了下去。
杨九不忍心,站到了一边儿,低头压下鼻子上酸酸的感觉。
少爷的眼角有滴泪,滑进鬓角的头发前,二爷抬手给他擦了。掖了掖被子,给他拉好了床账,扶着杨九的手走了出去。
“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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