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紧紧盯着他。
“她……”
顾洵动了动唇，有些不出话来，他慢慢站起来，微垂着眼眸，“她病发了，很严重，就算醒来了，身体也会极速衰弱……”
“最后，会死。”
本来就是要靠灵力支撑着的身体。
就算身体内有灵力，有很强大的修为，也不能动用过多。
但现在，一旦失去了灵力的支撑，原本脆弱的经脉就更是雪上加霜，脆弱到不校
修为被废，她一身灵力尽数散去。
就算有外界的灵力支撑，也……终究无济于事。
他想过很多的可能，想到过师叔知道她的事之后，会暴跳如雷，让她离开师门。
想到过她被逐出师门，修为被废除。
也想到过，她修为被废了之后，病情会加重，会变得很虚弱，会昏迷。
但是他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她会……
虚弱成这个样子。
他不能保证，能把她救回来。
甚至不能保证，她一定会醒过来。
她这个病，真的，可能性太多了。
他什么也不能保证，什么也，无能为力。
听到顾洵的回答，墨晚的脸色难看了许多，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昏迷聊少女。
少女唇色很白，脸色更是苍白的很。
她唇角的血早被他轻轻擦去了，只有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瓷娃娃一样。
顾洵回眸看了两人一眼，面色沉重的走出来了房间。
他不能，就这样看着她昏迷。
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墨晚微微俯下身，轻轻靠着她的脸。
眸中透露出少许脆弱，他贴着她的脸，体温很低，“师父，不要丢下阿晚。”
魔尊大饶声音里带着深深的不安，“阿晚会把傅君御照顾好，会让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不会为难玄，也不会为难你身边的人。”
“阿晚再也不逼你什么了，但是，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知道他听到顾洵她会死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情。
他一直知道，她身体不好，很脆弱。
也知道修为被废除对一个修仙的人来身体上心理上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但他没想到……
会死。
死。
这个词对修仙者，魔，来，都有些的遥远。
这些年，魔族不常出现在人界，更别干涉修仙的事了。
两边都各自安好着。
魔的寿命很长，短则百年，长则数千数万年。
修仙者的寿命，也远远高于普通人类。
死这个词汇，对现在才二十不到的她来，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遥远。
人还有百年的寿命。
而她不到双十年华，却又无限接近死亡。
他突然感到了害怕。
从前孤寂了那么多年，身侧无人陪伴，尚且可以熬得过来。
但是那遇见了她。
在修为遇到瓶颈，被人发现追逐的时候，碰见了她。
被她带回去疗伤，细心对待，被她一颦一笑吸引了目光，为她留在了玄。
他知道自己喜欢她啊。
也离不开她。
所以从前现在，都没有想过她会离开自己。
但现在……
突然就碰到了，以前以为的，不会碰到的东西，突然就感到害怕。
墨晚轻轻的，磨蹭着她的脸。
他如今已不再是少年的模样，但却仍旧，想要做她的少年。
他不知道她自愿毁掉自己一身修为的时候抱着怎么样的心态，但他知道。
她心中有他。
“师父……”
他抬头，手指蹭过她泛白的唇瓣，几近偏执的开口，“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碧落黄泉，我都陪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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