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上面领导的电话。“我说小陆啊，你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干嘛？”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疲惫的声音，“你晚上不睡觉的吗？”
“前几天食堂是不是有一起食物中毒事件？”
陆卿渊不和他废话，言简意赅直接问。“是有几个学生剧烈呕吐，这不是都送医院了吗。她们在医院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准备给接回来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想知道这些学生做检查了吗？”
“做了，一切正常。”
“都做了哪些检查？”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对面被他问烦了，重重地打了个哈欠，“校长都已经去亲自探望，所有事情都搞定了，你管这么多干嘛。想知道的话，在工作时间打电话过来吧，睡了睡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对面就挂了。对面的那个人还是太客气了。褚亦安觉得如果换成是自己在凌晨三点突然接到同事或者上司打来的电话，然后啰啰嗦嗦地问这儿问那儿，她一定在手机里先骂他一顿。把人骂哭，然后辞职。褚亦安想到这里狠狠地带入一把，甚至连骂人的话都想好了。陆卿渊突然抬起头，对上褚亦安看过来的视线。“怎么了？”
“没事没事。”
褚亦安连忙收回目光，然后连连摇头。她四处打量了一下陆卿渊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宽，密封性也很好，将窗户关好什么东西都进不来。沙发很软，躺在上面睡觉肯定是够了——褚亦安心中完美的暂住地。“陆老师。”
她叫了他一声。“嗯？”
陆卿渊目光从文献上挪开，只看见褚亦安朝着他的沙发直挺挺地一躺，“多谢！”
陆卿渊：……按照道理，作为一个老师他应该将她立刻马上撵出去，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留了她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上午六点。陆卿渊走到她面前，用腿踢了踢沙发将褚亦安叫醒。”
陆老师？刚睡醒的褚亦安还有些迷糊，她眯着眼看向他。“起来，滚蛋。”
此刻的陆老师冷淡地不像话。“嗯嗯，好。”
褚亦安一边点头起身，一边脑子里计划今晚也继续蹭陆老师的地盘。“最早的工作人员已经上班了。你再不快点，如果被第三个人看到你从我办公室内走出来……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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