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交手中，被他淹没。
后来回忆往事，云裳用这句话来描述与楚无疆作对的感觉。
仿佛一个人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中，不管怎么挣扎，都会带来无力的窒息感。
楚无疆的攻势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云裳姑娘咬紧嘴唇，不知所措。
她是坚定的死士，毫不犹豫为了王妃娘娘的命令去死，献出一切。
但云裳没有想到，楚无疆会洞察到体质的秘密，以及王府针对世子的布局。
这也不能怪王妃娘娘谋略不足。
谁能想到楚无疆能从这些细微的情报里，分析出那么多东西，一下子把云裳压垮了。
云裳咬牙坚持道：
“奴婢不会相信的。”
楚无疆仿佛恶魔在她的耳畔低语：
“你已经信了。”
“真正不信的人，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本侯看到了你内心深处的动摇，还有心中的惶恐与不安。”
“这个交易公平合理。”
“本侯不会让你去对付王府，也不会去杀世子，必要的时候还能拉他一把。”
如果楚无疆的推测没有错误的话，帝光烛很有可能是东海王府的牺牲品。
让帝光烛知道自己的处境，也许能榨出更多的价值来。
皇位之争，历来铺满骸骨。
比起隐藏在背后的东海王，帝光烛的性命无足轻重。
现在楚无疆能击败他，将来他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楚无疆不介意用这条情报，去救他一命，换取更大的价值。
“侯爷，您愿意救世子……”
云裳不可思议地开口，连忙捂住嘴巴。
从这一刻开始，她暴露了自己相信的事实。
楚无疆低笑道：
“比起王府的阴谋得逞，我倒是更喜欢跟他交手。”
“因为他更弱一点。”
“如果他的龙气落到东海王手上，那就更麻烦了。”
天下为棋盘，万物为棋子。
现在帝光烛已经不是对手了，而是对他有价值的棋子。
“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真正的效忠，这才有机会救殿下一命。”
“否则本侯可以断言，要杀他的人，绝对不是本侯。”
楚无疆跟帝光烛谈不上深仇大恨，哪怕抢了云裳，那也是东海王妃主动送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云裳脸色变了数番，这下王妃娘娘的培训也没效果了。
因为东海王妃根本没想过，楚无疆会在机缘巧合下，洞察事情的真相，从而策反云裳。
东海王妃用为了世子的名义，驱使云裳潜伏到楚无疆的身边，找机会吞噬他的龙气，而楚无疆也是借助世子的名义，把她拉拢过来。
“奴婢，可以信任侯爷吗？”
云裳抬起头，有些迷茫，又有些渴望地问道。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本侯可以与你签订契约。”
“信不信由你。”
“帝光烛很有价值，本侯想从他身上榨取更多东西出来，可不能让他落到东海王手里。”
这句话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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