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家的三姐去年还把他按地上打屁屁呢,这要娶了,这辈子怎么抬得起头来。
素霓天快亮了才回到东馆,武吉还在等他:“你可回来了,我的爷。”
素霓默默地:“我还长辈了?”
武吉点头:“最高等级是祖宗,你快了。西伯让你回来立刻去见他。”
素霓揉揉太阳穴,武吉问:“头痛吗?我也是。”
素霓笑笑:“因为我?”
武吉扬眉:“当然。”还有别人吗?沉默一会儿,走到素霓面前,低声:“我觉得你做的对。”
素霓有点意外,苦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武吉笑:“哈哈,我也不知道,要是有人知道啥是对的,那他不是百战百胜了吗?我只是说,我觉得。”
素霓想了想,也对,所以纠结啥对错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武吉道:“西伯在等你。”
素霓问:“他没睡吗?”
武吉苦笑:“一直在等你,午夜才睡。”
素霓道:“那就不必叫醒他了,我没什么值得叫醒他的事。”
武吉道:“他的命令。”
素霓不悦地:“我再出去玩一会儿好了。”
武吉笑:“如果你坚持,我倒是没意见。”
素霓上车,回头:“你去不去?”
武吉摇摇头,小声:“我没有免死金牌。”
素霓叫:“大郎二郎。”
两个少年奔向素霓的车子,武吉在车子升高后,才露出一丝羡慕表情。
多好,年少轻狂,又有资本轻狂。
素霓默默坐在车里,他有点……不快乐。
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复杂,就象武吉说的,我们只是做我们以为对的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很难说。什么是对,可能取决于你所站的角度与立场。
那么,我是谁?
神子,人子,妖的基因。
素霓沉默,不,这选择一直在,他不是在为这个不快。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
刹那间,他好象重回那个火光四起,到处腥咸味的村庄。
暗蓝的天空,微微浅一些的蓝色的云,大而圆的月亮,就在云朵中。
村头的大树,象黑色的裂纹切割着天空。
素霓倒在地上,血,慢慢浸透他的衣裳,他依旧昏迷,血慢慢淹没他半边面孔……
他在呛咳中醒来,看到朱厌象拧毛巾一样,把村民拧成麻花状,血从断裂的肢体与腹腔迸溅而出。血从朱厌脚下一直流到素霓身边,浸没半个身体,流向远处。
惨叫声,没有挣扎,所有人都吓瘫了,排队一样呆呆站着,等着轮到自己。
素霓静静看着,他动不了,朱厌拧断了他的脊椎,他只能静静看着,如果仇恨能转化成有形体,他的目光已经把朱厌杀死一万次。
师父说那是梦。
然而,他在梦里的感觉那样真实,剧痛,剧痛后麻木的下半身,温而粘的血浸透他衣裳的感觉,血滴在血里的声音。他的绝望,他的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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