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品了一口,终于说出这场会面的第一句话。
魏云山一听有戏,喜笑颜开。
却不料,薄韫白接着道:“如果你愿意转手,不如开个价码,我不会还价。”
这话透露出两个信息。
一是不缺钱,二是不帮忙。
魏云山笑容僵在脸上,少顷,才强颜欢笑着,又问了句:“小友这是何意呢?”
“意思就是,林华已是强弩之末。”
薄韫白淡声道:“挣扎无用,不如给自己留些钱财,免得晚景凄凉。”
“……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有些严峻。”魏云山陪着笑道,“但只要您愿意帮忙,又怎么会沦落到那步田地呢?”
薄韫白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
“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知道,让你们走到这一步的人是谁吗?”
魏云山虽然年事已高,人却还保留着当年的精明。
望着面前这个年轻男人淡然自若的神色,恍然间,似乎感到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头顶。
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原来是你……”
魏云山连声咳嗽不止,用力咳了好几声。
他的病是甲状腺癌晚期,十多年前那次就病势凶猛,当时切了整个腺体,才侥幸活下来。
想不到这么久过去,癌细胞还能卷土重来。
魏云山一时经不起情绪的大起大落,血气涌上了喉咙口。
此刻也没有再在薄韫白面前装惨的必要了,他生生咽下那口血,这才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
“……是啊,除了你,偌大个江阑,还有谁,能左右那边的决策。”
“再没有人了……再没有了。”
老人呛咳得凄惨,再加上那一脸沧桑的病容,真是见者心酸。
可薄韫白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并未再抬眸看他一眼。
魏云山颓然地塌在椅子里,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垂落下去,意志已然被击溃,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就在这股颓丧的气氛里,他略略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薄韫白,不知想到了什么。
少顷,老人讷讷开口。
“薄韫白,你可真年轻啊。今年多大?”
不见对方回答,他又自顾自地道:“我听说,你好像才二十九岁,是不是?”
薄韫白无心和他客套,放下盖碗,正要离开。
忽然听到魏云山低低地叹了句:“……她应该是十月的生日,这么一算,也二十九了。”
老人望了一会儿木桌上的纹路,良久,苦涩地笑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我造过孽,所以,非得落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直觉告诉薄韫白,魏云山接下来要说的事,和柳拂嬿有关。
“报应?”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直起身,语调佯作无心:“什么报应?”
魏云山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抖抖索索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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