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道:“大人,到底是为何将我们都捆在这里。”
周知玄没有回答她,反而问向守门的奴仆,道:“今天晚间可有什么人带到府里。”
城门都被封锁,能藏人的只有私宅。
“回回大人,并没有,小的不敢撒谎,老爷出府后就再没人回来过。”
周知玄只是颔首,随即他的护军猛然一把刀架在那小厮面前,他颤栗着,竟然吓晕过去。
那些幼孩又开始哭闹起来,摆手求饶。
一侧的手下轻声对周知玄恭敬说道:“大人,还在下雪,恐怕都会冻死。”
“那就传信到赵府,他的一家老小都危在旦夕,请务必将秦姑娘安然无恙的送回来。”
赵千石设宴,没看见司徒顼的得意门生难免有些可惜,酒宴正进行到如火如荼,席间觥筹交错,其乐融融,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偶尔眼神恍惚看向司徒顼,他一直在与身旁的韩良骞交谈,话声不断,到底是什么话题这么有趣,王桄却是一脸死色,明明来时兴致盎然,酒宴过半就成了这样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赵千石朝他敬酒:“王大人,如今咱们同为西梁效力,罪徒伏诛,王大人功不可没,理当是喜事,怎么看不出你脸上有半点喜色。”
依言王桄苦笑着:“的确是喜事,不过在下许是吃醉了,有些力不从心。”
刚刚就看见小厮附耳再跟他说些什么,赵千石继续试探,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差人送您回府吧,等外头雪大了,路难走,一头撞上了石墩那可怎么办。”
“无妨无妨,大家玩大家的,不必理会我。”
赵千石意味深长地饮了一口佳酿,猜想着是不是还有场大戏没有登场。
席间韩良骞找了个由头退下,找到了那个给王桄传信的小厮,威逼利诱之下尽数吐露出来。
趁着四下无人昏暗一片,他又将小厮打晕,扔进了湖里,这样的寒冬,许是再也无法说出话来。
他暂且按兵不动,周知玄自然有自己的主意,眼下王桄定是焦心如火,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愿离席,到底是什么连家眷孩儿都会舍弃。
再次入席,韩良骞看着司徒顼盯着舞女目不转睛。
他笑着问道:“从没见过韩先生画过女子,这婀娜有致的身姿不知道在你笔下会是怎样的画面。”
正中央舞动的女子们,面容娇媚,似是周身无骨,摇曳生姿,韩良骞不可置否说着:“美人美矣,却最是难画。”
“此话怎讲。”
“你若画丑了,天下人不乐意,你要是画的极美,恐怕自己都要神魂颠倒。”
闻言司徒顼大笑起来,连饮了两杯美酒,一时的酒劲没过,他头晕目眩起来,恍惚间,又看见一美人飘然舞来。
领舞的美人迟迟登场,满身的珠宝绫罗,相互摩擦撞击传来叮里哐啷悦耳之声,一旁的乐声渐入佳境,伴着美人的舞蹈,犹如来到仙境。
她的酥腰摇摆,修长美腿在纱裙中若隐若现,双臂戴满了珠串金饰,将一片男子的魂都要勾了去,唯独没有注意到其中闪过一丝寒光。
乐声跌宕起伏,时急时缓,舞女都配合的非常完美,众人皆叹,此舞只因天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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