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来过。
李粲然再看到一脉那些同门弟子时，发现他们瞧向自己的眼神与之前略有变化，少了轻视，多了几分隐藏很深的畏惧，这一点令他比较满意。
阵法理论课逐渐进行到了尾声，接下来据吴先生所说，要开始讲述有关符咒的理论了，不过在这之前，有一堂礼乐的课程安排，算是给他们这帮人解解闷。
当然是他自以为的解闷，说到底还是些无聊的言论。
“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
他摇头晃脑的讲着，李粲然在下面对着大长老给的金属片练字。
随着这些日子的抽空练习，他的小篆写得越来越有模有样。
或许，他甚至可以尝试一下铭刻阵法了，那只九霄笔到现在都没有用过呢。
“写得不错啊。”钱哲茂探过头来看了眼，立即评价道。
对于他的夸赞，李粲然一点也没有哪里不好意思，反而摊开了这两天写的所有字帖，示意让他一起鉴赏。
钱哲茂：…………
他忽地发现了李粲然手边亮晶晶的金属片，好奇道：“这是什么？”
“从秦石刻上拓印下来的。”他道。
钱哲茂接过看了几眼。
李粲然一边接着练小篆，一边和他低声攀谈了两句。
自从上次的事过后，他渐渐偏向了姚天濯那个派系，和董桉，钱哲茂等人的关系也比之前好了点。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些人是真的像表面那般没什么坏心眼，除了些似有似无的傲气外，也挺容易相处的。
姚天濯最高冷，说话总端着个架子，董桉和钱哲茂就比较接地气一点，至于孔灵——
他想起自己去谢她时，那个女人正在喂养自己的红狐，见到他来也不意外。
她声音清冷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别是喜欢我吧？”李粲然挑眉问道。
“不是。”她马上否认道。
要说喜欢，她心里早就装了别人。
李粲然懒得猜了，直接道：“说实话，我这人无所谓欠不欠别人什么，但还算是有恩必报，说吧，有什么想让我做的，要是没有我就走了。”
人情难还，但若是那人主动不要自己还，那可就太好了。
孔灵笑道：“你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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