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可要让微臣前去训责?”
元太后缓缓睁开双眸,一双眸精光显现,让人不可直视,待敛尽后亦是蕴着让人寒颤的凌冽,她并未恼怒,淡然道:“罢了,哀家原本是想送侯家一份人情,不想侯氏女无福消受。”
“既然她嫌哀家未能让她得宠,便让她学学什么是妇德。”
符长青颔首,“是,娘娘。”
自去吩咐。
又有女官上前来,替元太后揉捏着小腿,一边道:“娘娘,昨夜里,侯氏女可还什么都没做,连一句话都不曾说,便惹怒了陛下,被赶出了广华宫。”
“难不成陛下当真起了癔症?”
元太后轻笑了一声,带着嘲弄之意,“癔症?对女子避如蛇蝎的癔症,哀家活了半百的岁数,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这世上哪有男人不好女色,就像哪有猫儿不沾腥呢。”
“陛下不过是与哀家唱反调。”
“哀家为他大选纳妃,十来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入宫,如今他不愿女子侍寝,难道还是哀家的错?”
女官忙道:“自然不是,娘娘慈母之心,满朝皆知。”
元太后缓缓阖上一双眼,“倘若他真是个柳下惠,而今不肯叫女子近身,倒也于笙娘大婚后有益。”
笙娘便是元氏女,元太后的亲侄女,将会在中秋过后入主中宫,成为元氏一族下一个皇后。
“且看这如花美眷在侧,他这柳下惠能不能稳坐如山。”
“若是能,哀家还能高看他一眼。”
女官愈发恭敬,“娘娘所言极是。”
一主一仆口中所言陛下唤的癔症,那是三个月以前,洪帝驾崩,洵帝登基之时的事了。
广华宫后殿,洵帝寝殿,龙渊殿。
广华宫总管事常环端了汤药入殿,虽已是白日里,殿中仍然点了数盏宫灯,幔帐放下,烛影重重,上倒映着一幅人影。
光是人影,便能看出幔帐之后所立之人身姿修长卓越。
宫人打起幔帐,常环轻手轻脚走进殿中,奉药于跟前,躬身请安,“陛下,到时辰了,您该喝药了。”
映入他眼帘的绛紫色袍边并未动过。
他不由得又提醒一声,“陛下……”
绛紫色袍边上金线所绣的龙爪随之一动,栩栩如生。
常环头顶传来一声,带着不耐的低沉男声,“麻烦。”
他手上盛着的重量突徒然一空,那碗药已经被眼前人端走。
常环刚松了一口气,却见那碗药被他主子给倒入了那栽种着兰草的泥土里。
“陛下,您这是作甚。”常环一惊。
“喝了多少副药,也不见好,这药不喝也罢。”
那绛紫色衣袍的主人终于回过身,一双丹凤眼眸中尽是嘲意,便是广华宫的主人,这座皇宫年轻的帝王赫连铮。
常环连忙劝,“陛下,良药苦口,兴许多喝上这一副,您的龙体就能康复。”
“康复?”赫连铮重复这二字,甚至心烦,“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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