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舰队,没想到一年之后,它毁在了日本人手中,而公海舰队也成为了历史,看看如今的海洋,既没有德意志的旗帜,也没有红海军的旗帜,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①
尤金.奥特感慨了一句,沈云完全不知其所云,被她拉来镇场子的谢尔盖.格奥尔基耶维奇.戈尔什科夫海军上校却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奥特先生是想说,贵我两国都在传统列强的压榨下,需要合力拓展生存空间吧?”
“难道不是吗?上校先生。”
奥特以为他才是正式的谈判对象,沈云也不以为意,于是戈尔什科夫继续说道:“红海军总有一天会得到相应的海洋地位,不过绝不是通过战争。”
“不是吗?那贵国在满洲做什么,慈善事业?”
沈云突然插话:“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
奥特愕然:“这位小姐是?”
戈尔什科夫向他介绍:“远东军事委员会特别秘书,无论你的使命是什么,都可以先和她谈,至于能不能见到我们的最高军事长官,就要看你能不能说服这位秘书小姐了。”
一个华夏人,还是个华夏女人,竟然能当俄国人的家?他感到自己的思维模式又有了新的盲区。
“对不起,秘书小姐,请原谅我的冒失。”
“没关系,现在奥特先生可以说明来意了吗?”
“我奉德国外交部的指令,就贵国与日本在远东的冲突,进行友好的交涉,贵国与日本都是德国的朋友,德国不希望双方产生冲突,这会让西方国家看笑话的,想必贵国不希望如此吧。”
“德方似乎搞错了一件事,这个所谓的冲突是由日本人挑起的,在他们打到乌兰巴托城下时,怎么德国没有尽友好国家的义务,出面调停双方冲突呢?”
“秘书小姐是个厉害的女人啊。”
奥特笑了:“那时候贵国没有拜托我国做调停,而现在日本政府正式委托了我国参与此事,可不可以算是回答?”
沈云无可无不可地说道:“然后呢,日本人有什么建议?”
“停止冲突,双方回到之前的状态,或许可以缔结一份友好条约。”
“那不可能,在目前的情况下,奥特先生不觉得日本人的条件很不现实吗?”
“没关系,贵国有什么回复,可以由我带回。”
“我们可以停战,也可以回到之前的状态,条件是中东路以北的所有日军放下武器,中东路以南不准再有军队集结。”
奥特再一次惊讶了:“小姐的答复可以代表最高军事委员会吗?”
“当然,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面见他。”
沈云的话理所当然,好像真能一言而决的样子。
神奇的远东。
①指随后发生的日俄战争,俄国远东太平洋舰队与随后赶到的第2、3太平洋舰队全军覆灭,一举消除了德国人最大的威胁,因为当时的海军扩张时期,德国海军实际上的对手还不是英国本土舰队,而是俄国的波罗的海舰队,正是后者的环球大远征,最终沉没在对马海峡冰冷的海水下,才促成了一战中最大的那场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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