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媳查出来不能生他们两口子，一日僵似一日，家里整日冷冰冰的没个声音，眼看着，过不下去了我就把女儿带到他们家里后来，就没再要回来。”
到这里，她满是皱纹的脸，又掉了泪。
“现在是，再也见不到了，我的女儿啊”她抬起袖子，遮着脸痛哭。
她没有看见，她身边的黎芮，拳头紧握，浑身颤抖。
看着痛苦的李凤红，黎芮什么话也不出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没有坐着继续听李凤红她们母女吵架的理由，而且身体僵硬的，猛的站起来，混混沌沌般无知觉，走出公寓。
她怎么可能是大伯父大伯母她们的女儿。
她明明就是，她自己爸爸妈女儿。
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
但是流满了泪水，半湿的枕巾告诉她，她信了的，她相信大伯母的字字句句。
难怪时候，大伯母对她这么好。一有空总要她过去玩，或是带着好吃的好玩的过来找她。
也难怪，每次爸爸妈妈回来看到大伯母在客厅陪她，就一脸的紧张和排斥。大伯母总是很尴尬的，讪讪的找些不成理由的理由解释她的存在。更难怪，每次大伯母走了，妈妈就抱着她在沙发上逼问她，大伯母都跟她了什么。
这些事情，原来都在她的记忆中。今天，都有答案了。
黎国栋家中，黎汀一进门，就发现很不对劲。
厨房里爸爸没有帮忙做菜。往日爸爸晓得妈一只手没办法做菜的，总是会帮忙。
而姐姐也不在，地板上一片潮湿。
黎汀皱皱眉，不解极了。他上来接过铲子，对李凤红道：“妈你一边坐着，我来。”
李凤红不停他的去坐着。而是让了位子，到水槽旁开了自来水，单手去洗菜叶。
黎汀煸炒着碎肉，道：“家里怎么了，乱糟糟的，姐姐呢。”
空气猛的一滞。良久，李凤红声音轻轻的道：
“你姐姐她她又闹了。”
闻言，黎汀的手顿了顿，炒菜的力气都仿佛失了一半。
“她怎么又生气了”黎汀闷闷问。
“我今天给芮奉些瓜果，不心给你姐姐看到了，她活人都吃不饱了，还给死人吃也是我脾气不好，该忍忍她，就不会吵起来，闹得这么凶了。你姐姐她没事做心情不好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没忍住”着着，李凤红黯然的叹气，疲惫不堪。
黎汀也十分不是滋味。
那一日山村丧尸来袭，他们逃脱后，曾回去偷看：只见满满一个村都叫丧尸挤满了，哪里还有可能活命。黎芮必然是死了。
之后李凤红哭的晕厥，黎国栋也伤心不已，黎悦也是情绪很不对劲。
而后一次妈和姐姐的争吵中，他才知道，黎芮才是他的亲生姐姐。而黎悦，是乡下同族里一对夫妇闹离婚时，谁都顾不着，他祖母好心带回家养几天，远的不能再远的表姐。
谁知道黎悦她父母离完婚就各自走了，剩下的黎悦亲人，个个闭门不纳。黎悦就这样，一直在奶奶家里不尴不尬的生活下去。
奶奶一直是不太喜欢的，只是没有办法，不能就把这样一个孩子给扔了，只好养着。一直养到她去世。
奶奶临终交待，黎悦很可怜，黎芮是定了给儿子做女儿，那不如让他爸妈把黎悦领回家，就当失去了的那个女儿。
就这样，黎悦来到城里，做了他的姐姐。
而亲姐姐，却成了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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