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态里,觉得眼下的孤单情形还不如小助理在的时候。
他体会到了人在病中的高敏和脆弱。
餐桌上放着清淡的早餐,白粥散发出食物香气。他走过去坐在餐椅上,手指掀了掀包装袋,用餐的兴致顷刻间消散。
他什么也吃不下去。
他回到卧室,关紧窗帘,定了九点五十的闹钟。坐在床沿上,被疲惫感席卷全身。
有一丝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有些像那日在清安寺,纪风荷说的圣光。
他想起程安之每次换季都会感冒,冬季基本上都在隐隐的感冒中度过,他忽然想,也跟神佛换一件事情吧。
既然他都发烧了,那不如让他病的再重些吧,把她或许会出现的病痛都加之在他身上,先保她一个无虞的冬天。
他如此不信神佛的人,此刻虔诚着祈着愿。
又大度地想,其实只要她开心,他开不开心好像都不重要了。
高烧之中的脆弱和苦涩,在这个冬日暖阳的清晨,被他体验的淋漓尽致-
程安之看了会儿小助理发来的这张照片。纪司北贴退烧贴的样子,比她想象当中可爱。
男人仓皇的眼神中带着他招牌似的疏冷。他何时用过这东西。
他一定认为这是小孩儿才会用到的东西。
她没再发消息问他状态如何。打算忙完今日手头的工作,傍晚再去看他。
程静之快中午时来找程安之,她带了林双做的两道菜,又从小冰箱里翻出一些食材,做了个汤。
姐妹俩坐在餐桌上吃午饭,程安之这才问姐姐:昨晚上你把清宴送回去之后就回家了?
那不然呢。程静之咬着汤勺,思绪飘远。
路上没说什么?程安之还是有些好奇的。
能说什么……程静之语气淡淡的。
程安之见她不想聊,收了话题。
她忽然眼光微动,看向程安之:清安寺,去不去?
去清安寺干嘛?
散心。
吃完午饭后,姐妹俩开车出发。四十分钟过后,她们坐在上山的索道里,一个打工作电话,另一个看山看水真散心。
程安之听着程静之专业度极高地跟对方聊一个美术展,拿出手机拍了她一张侧影,发了个朋友圈。
她们的侧影真的很像,很多朋友第一反应都认错,纷纷留言,说她们俩跟双胞胎似的。
徐清宴也在这条下面留言了,他说——哪儿像快三十岁的人。
程安之没有拿给程静之看,他们还是微信好友,她自己能看见。
下了缆车,没走几步,便是吊桥。程静之看着挂满半个吊桥的红锁,很煞风景地问了句:挂这么多锁,也不怕桥塌了。
会剪的。一旁的游客提示道。
程静之不好意思地回了头。
会剪的……
程静之聆听庙里的师傅说她的因缘际会时,程安之脑中一直反复出现这三个字。
我先出去一下。她找了个机会离开。
回到吊桥上,程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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