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起来。
“客户客户客户,成天就知道拿客户压人。”
“你拽什么拽?”旁边还有运营在,那人声调飙高了八度,“不是已经被甩了?以为自己还像以前一样高人一等吗?”
运营简直看傻眼了。
对方一脸凶相,赵新月只不过微微仰起了头。
“呲啦——”清脆的一声响起,她抬起双手,把那张纸盒从折角处一撕两半。紧接着,另一线折角也应声撕开。
加高克数的瓦楞纸,手感很强韧,赵新月的指节突起,上面筋脉跳动着。
“那又如何?”她声音没有那么大,不以音量占据上风,就是很正常地问。手一松,把四分五裂的碎纸片丢在了印务的脚边。
他早就被震住了,先前的气势少了大半截,脸色由黑转红。
“重做,赶工,不睡觉也要把东西补上。”赵新月不多争论一句,转了身,“我约了客户吃饭,先走了。”
身后传来印务气结的吼声:“我会怕你吗?”她没回头也没迟疑,照旧走自己的路。
赵新月很快离开,运营倒抽了口气,上前拍拍印务的肩膀,让他冷静点。
“提醒你一件事。”
“上个月的业绩结算过了,只按签单量来算,她在几个组里还是能排到前列。”
顾二公子提议去吃粤菜。
船王举家搬来沪市已有十余年,乡愁这种情愫,不是大风大浪的悲苦,它通常不痛不痒,藏在很不经意的地方,比如味蕾。顾家有沪市名声最响的粤式酒楼,他们反正业务广阔,不介意多开家饭馆。
顾二特意没点海鲜,菜单上有招牌的麒麟鲈鱼,他去后厨挑了一条,吩咐他们少加辛香料。
回到位上,他笑着对白拓明说:“你打了针,饮食方面要注意,多吃些清淡的。”
顾二知道这种关心是多余的,出身使然,给他们这样的人养成了一种清高的饮食习惯。
偏好于品食材的本味,对新鲜程度敏感,不喜浓油赤酱,和带辛辣的食物。
白拓明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吃的,认识的大多数朋友也如此,直到遇见赵新月。
她尝不出三文鱼腹和蓝鳍鲔的差别,在她的口中,那些都是生肉。在横滨玩的时候,有家热情的主人上了一盘马肉刺身,她把它当作肥牛卷,开心地放在河豚火锅里涮了。
白拓明把那张笑吟吟的脸从脑海里轻轻驱赶开,转而看向对面的顾二公子,集中精神,仔细听他说话。
顾二想问投资方面的事,他喜欢拐弯抹角,总要伪装自己不学无术的样子,因此话中有一大半都是无效内容。
白拓明耐着性子分辨。
当看到熟悉的面孔时,他很容易就撤离了注意,目光飘过去:“那边的人,是浩英吗?”
顾二扭头一看,还真的是。
顾浩英出现在楼梯口,被服务生接应,步入复古雕花的回廊。顾二公子远远认出来,一阵惊讶之后,快要气死了。
早知道就不选在自家店里吃饭,这个老三肯定是接到通风报信,硬凑过来的。顾二火冒三丈,恨恨盯着,但很快又愣住。
在顾浩英的身后,赵新月紧跟着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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